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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隔海,故人不再。

已然是这样,之后如何,不急于一时。

东方既白,夏观瞻将两朵玉兰花置于暗香袖中,出了墓冢。

第39章 宿命论与红烛老母

大地沃而壮阔,一层层的软雨打破星光,宿眠渐醒,雨脚密得好似深怕游子穿不暖的慈母手中线,横叉竖穿,熟练又细心。

是啊,就连老天也会抖抖硬心肠,为刻骨寒的世间织新衣。

山里的湿气愈大愈重,夏府一行人下山时,夏意脚下生滑摔跪了下去。夏晖要伸手去扶。夏意摆手,无需,正要自己爬起来,却见夏观瞻竟两膝一屈,正式地跪在了自己身旁。夏观瞻一手轻轻搭在夏意前臂的外袍上,稳住了他,要他别动。

哥哥一向性喜素洁,如今却跪在一滩烂泥塘里,夏意不明:“哥?”

夏观瞻:“我曾听闻这山里有个丹成白雾、邪鳞顽甲的山君,心里看重,觉得她实在了不起。只是逝者不可求,但也不可忘,只望这位山君骄魂从风归,死处悬乡月。小意,你陪我拜拜。”

夏意:“嗯~”

夏意跟着夏观瞻对着眼前仰止的山川深深地跪拜下去。心里的不明却更重了,夏观瞻央着他一起行的是分量极重的、晚辈敬敏长辈的稽首礼。

跪、起、拜,平心气,垂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