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夏观瞻:“那你对我呢?”
这个“夏意”虽是个玉兰花枝幻化的假象,却是比那个真的还机灵的,他避而不答,只伸手去探夏观瞻的脸。夏观瞻有意避开。
“夏意”:“我想摸摸你的眼。”
如此,夏观瞻便不动,任他如何。
“夏意”轻轻柔柔地去婆娑夏观瞻的左眼,望眼欲穿,想要看出他已经不疼了。夏观瞻还是不大自然地避了避,倒不是还疼,只是这里装着夏意的以后和可能,他要万分小心。
“夏意”:“那年我丢了,你当我是恼了你什么才偷偷跑了的,对不对?一个人跨海逐水地找了我五年。为了查我音讯,你还给个谛听小畜下了跪。后拿半颗心换了我,心口还没缝补完,骨逢逢就找你拿命,你也只进不退。原来,你这样的一个人,也是怕无缘无故丢被下的。”
没想到这把戏竟然无故来揭自己的伤疤、踩自己的痛脚,夏观瞻刚要甩开他。
“夏意”:“那些人都是和你一样的凶神恶煞,各个要拿你性命,你无人可求,无路可退,你难不难过,怕不怕?”
那时早杀红了眼,哪顾得上怕不怕,只想着要杀了所有忤逆、迫害自己的人。等到这时,有人问了自己一句“怕不怕”,就陡然的,心里被人硬塞了个酸柿子。正经地想来思故,是比当初多了些迟缓又不肯承认的委屈。
他暴虐以致罔顾生灵性命,他淡漠以致视他人如草芥,他心之有所系以致横眉冷对千夫、春蚕到死丝不尽。
这,他都不怕,都认了,都甘愿。只是,他再怎样的坏、再怎样的生来强大,就该理所当然的心里没有委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