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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观瞻:“我的日子长长久久都是那个样子,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他一个孤魂野鬼的傻子,投靠无门,我不愿他也那样。”

不是不愿,是想都不敢想。

“夏意”:“你这个人,也是个没吃过甜的。我给你的甜,你是喜欢的,喜欢到你全都只握在手心里,舍不得吃,喜欢到全被你握碎了。以后,我给你的甜,你就都吃了吧,省得甜碎了、没了,你伤心又难过,不知道怎么办……以后你哪里伤了,哪里疼了,也要记得告诉我,好不好?”

夏观瞻:“……”

这小玩意太过知冷知热,夏观瞻都快被它唬住了。

若真计较起来,一个假的,但事事、时时能叫自己称心如意的人;一个真的,却始终叫自己心里不得踏实的人,这要人要怎么选?只是,心意又不能猜想,不能做假设。

听闻有人过来,夏观瞻抬手将“夏意”送去了自己庐里。

夏清被只“哈哧哈哧”的大犬一路拖拽着奔来就过雅木桥,瞧着胳膊都要被扯脱了臼。一个平日多拿根灯草棒都觉得自己吃了亏受了累的人,如今倒肯为只大犬吃苦耐劳起来,且本已眼前发黑、手下发抖,可到底是不肯服输。

夏清:“精神这么焕发?老子今儿遛死你!”

这大犬是今夜深庚时房相遣人匆匆送来。一同被丢过来的,还有个被草席胡乱卷着的、被人拿春/药给灌死的小和尚。

盘根错节又毫无干系的人世间,尼姑庵前都有僧人月叩门的密辛,更何况是一国公主府与一朝宰相府门前呢。

据闻,高阳公主与房家驸马成亲后,夫妻二人便一拍即合地互看不对眼起来。等到听闻妻子养了个和尚面首,给自己头上戴了绿,房驸马便十分用心地弄了四斤春/药给面首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