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瑜:“世事如大梦,取眉头鬓上,帝储以为就坐在这殿中度秋凉,剑履山河与群臣来贺就能砸帝储头上?”
李弘:“有时,本宫也躺着。”
郭瑜:“……”
郭瑜抬眼去瞧了瞧李弘。
不能再拥有的,只看一看也是好的。可这个李弘实在不比原先夏府的那位。
那位的性子可从不会像李弘这样,李弘是只好脾气的驴,丢了标签与筹码,似乎来这世上,只为来充数。
李弘:“那,本宫陪老师?”
郭瑜闻言心里陡然是干柴烈火遭了雷劈,一时比烈马屁股挨了鞭子还来劲,抬手就扯起了帝储,见他乖乖的,实在想欺负欺负他,可又见他弱弱的,实在就又想老鸦似的伸嘴给他喂些肉。可他终究还是将帝储丢进了雪地里。
郭瑜:“笼中雀还要讨个心随明月到胡天,帝储现下还不是天子,该逍遥时大可逍遥物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何总要人陪?”
李弘:“老师陪本宫才是本宫的逍遥物外。老师,扔本宫……于理于法不合……”
于老子心意合!郭瑜心想着。
他如今不大爱瞧雪,脚下画了流星步子踏回了殿中,可刚出去两步,就被爬出雪地的李弘抱住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