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爹爹,苏宓姿忽然想到今日出门之前,她被父亲苏海通拦住了。
苏海通无意看到一批不错的檀木,想着再给苏宓姿做个梳妆柜,连日赶工,倒也来得及。
父亲第一次对自己这么上心,不惜花费大价钱,苏宓姿却有些心虚。若是被年沛山悔婚,到时候……她让父亲暂且不要折腾了。
父亲似乎有些失落地低了头,自嘲地说:“也是,以后你应当也不缺这些,让沛山给你做便是。”
苏宓姿抬眼看着父亲,他的鬓角白了。这些年她忙着捂着自己的秘密,父亲忙着官场上的事,他们聚少离多,很生疏。
继母张氏也出来打圆场,说这是老父亲最后一点心意,希望宓姿不要嫌弃。
张氏说这话很客气,脸上带着和善的笑。
苏宓姿没有说话,点点头便离家了。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虚假繁荣,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被人摔碎呢?
过去她可以勾了年沛山的心,让他娶了自己。现在,临到关键时刻,她更加要为自己争取一番。
苏宓姿掀开马车帘子。外头下了雨来,细细的。雨点落在她的长睫上,闪着晶莹的光,更像是泪珠。她要进去年府等着年沛山回来,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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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酒楼里,年沛山被赵陵拉住。
还以为赵陵要说什么重要的话,没想到赵陵伸着脖子,竟然只是要告诉他,他被苏宓姿当成复仇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