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可怜可怜你的丈夫吧,他知道错了,以后会记得看资料的,嗯?”奥登晃了晃安塞的手,见没得到回应,继续求道,“告诉我,现在咱们能找到什么样的乐子?我真是无聊透了。”
这一次,安塞总算愿意给他一个正脸了,他眉头轻皱,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开心。
“你想找什么乐子?”他问,“很遗憾,父王规定在八点三十五分之前,客人只能在聊天区聊天。”
“聊天挺好的。”奥登低下头,专注地盯着安塞,他的嘴唇弯了一下,并没有及时收回,就连那双湛蓝的眼眸中也盛满了笑意,仿佛那个上一秒还因为无聊而显得惆怅的人不是他,“如果对象是您的话再好不过,您觉得呢,安斯艾尔殿下?”
安塞警惕地看着他。
“好吧,坦白说,我只是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你又在讲什么笑话?”安塞理直气壮地反问道,“难道我瞒着你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虽然大多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是奥登依然为这点儿可怜巴巴的坦诚而感到高兴。在昏暗的灯光下,暧昧徒然而生,陌生的客人明明就站在不远处,现在却仿佛隔着千万年的时空,不同的人被关在不同的世界,几串音符在世界与世界间的空白处飘荡,零零碎碎,断断续续,被勉强拼凑成一首模糊的《鲜花圆舞曲》——一首最适合跳舞的曲子。
他就这样僵硬地直立在音乐与虚幻结合而生的几百个空间中的一个里,面对着他的婚礼誓言,他的现在和未来,说道:“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因为你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