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安迪摊开手脚,舒服地霸占了一整张沙发,“我好像有点印象,就是那个法院判决,鲍里斯先生的上半身归维托小姐,洛克先生归鲍里斯先生的下半身,维托小姐的上半身必须留在家里的案子吗?老实说,刚看到消息的时候我是真的没看懂这个分配。”
“老威弗列得判的案子,我早就说过,他的年纪大了,人太糊涂,应该推个新人上去。”安塞耸耸肩膀,无奈地说,“昨天的会议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为此练武场已经预约到下周了。”
安迪从鼻腔里喷出一声模糊且奇怪的笑音。
他们又随便聊了点天马行空的话题,并且着重谈论了“卡瑞娜太太的新情人与管家的正宫之争”这个话题,其中安塞支持管家,安迪支持“新来的英俊小伙子”。
“因为马蒂尔达的贵夫人都很喜新厌旧。”他一本正经地发表高见。
安塞则不以为然:“人更念旧情,比如我要是趁着奥登不在找了个新男人——或者女人,他一回来,我还是会去陪他。”
安迪吓得连连摆手:“请您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否则绞刑之后还有五马分尸等待着我。”
“突然想起一件事。”安塞对着玻璃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自己的倒影,拈起一缕长发,笑着问,“我的新发型,怎么样?”
作为一个头发胡子全靠一把铁剪刀的男人,安迪严肃地上下扫视,绞尽脑汁也没找出什么不同,只好虚心求教:“有什么区别?”
“啊,因为快要拖到地面了,所以剪短了一厘米。”安塞把头发绕在自己的手指上,“还做了个养护——是经常来送早餐的那个女仆推荐的。”
“嗯······”安迪很勉强地夸赞道,“确实······比原来亮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