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低下头,用极轻地声音询问他:“那你觉得我应该把这件事写到信里吗?”
实话实说,安迪觉得完全没必要,这个打了将近三十年光棍的粗犷男人认为就算写了奥登也没法亲眼看到,于是他迟疑着想要摇头。
安塞突然说:“昨天宫里刚到了一批莎拉婆婆酿的青梅酒,内务大臣说,已经到了最佳赏味期。”
“我觉得在信里适当写一点小事可以增添安全感。”安迪飞快地说,“念书那会儿我的文学课成绩是最好的,所以如果您不会写可以交给我。”
“那可真是巧了。”安塞慢吞吞地告诉他,“我的文学课成绩也是最好的。”
“我我我还会画画,素描!”
小王子歪着脑袋考虑片刻,满意点头:“好吧,那批酒归你了,每封信三张画······不,五张吧。”
他想了想,又遗憾地叹息道:“你要是跟着奥登出去就好了。”
“······成交。”
正聊着,突然有人敲门,一个女仆慌慌张张地走进来,虽然面上努力保持平静,但颤抖的指尖还是不可避免地暴露出她现在的情绪。女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安迪,安塞连忙说:“自己人。”
女仆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殿下,乔伊斯夫人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