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广和亲自下了血渊,崖涘便不想再要这廉耻。

“凤凰儿,我知你于我无私情。”崖涘笑得格外痴怔,海水精魂化作的蓝眸中忽然有泉涌。“我亦知从头到尾,这数十万年,只不过是一场贪痴。”

南广和上下打量他,对他如今连件衣裳都不穿这件事,感到十分诧异。不过这诧异一闪即逝!他如今太过愤怒,愤怒碾压了一切。“阿渊在何处?”

“你来这里,原来不是为了见我。”崖涘沉默,像是不甘心地再次确认。“你是为了阿渊。”

“我当然是为了阿渊!”南广和顿了顿,无奈地抬手轻揉眉心。“不,我原也有事要问你。”

“问我,你如何才能离开琳琅界?”崖涘自嘲一笑,淡淡地道:“无论你何时想走,都可以。琳琅界已经再没有什么能锁住你。”

“我需要那颗五色琉璃心。”南广和又焦躁起来。“你吃了我与阿渊的那颗五色琉璃心,没有它,我走不了。”

崖涘沉默。他想起谢灵欢也曾笑话过他,笑他原来至今不晓得那颗五色琉璃心是什么。谢灵欢允诺告诉他答案,但时至今日,他没能等到谢灵欢回来践诺,反倒意外地等到了南广和。

“那颗心,究竟是什么?”

南广和愈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反正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崖涘淡淡地笑了一声。“那,它是怎样?”

这回沉默的变成了南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