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位送他回来的恩人,他可要好好报达一番,才行。

詹无忧换了身衣服,如一抹隐入黑夜的幽灵般,离开了阎家。

·

詹家。

詹宗延咬着指甲,对手术的反感和害怕让他在午夜时分变得焦虑。

那种痛是能扎进脑子里。他无数次梦到自己的五官被穿着手术服的人用磋刀磨平,满脸血肉模糊,空洞到眼球的位置只剩俩个黑乎乎的洞。

都是阮白纯!

都是这个虚伪的女人!

她自己稳稳重着詹家主母的位置,却让他受这样的苦。

为什么受折磨的是他……

指甲已经被他咬到了肉沿,浅浅的血水顺着指沿逸出。

詹宗延咬无可咬,心里的焦虑越来越深,他从抽屉里拿出飞镖开始对着有着詹无忧的照片开始狠扎。

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他的焦虑。

窗外,詹无忧如同蝙蝠似的倒挂在他的窗口,看着詹宗延顶着和自己六七分相似的脸恶狠狠的射着飞镖。

他冷笑一声,重归于黑暗。

阮白纯最得意的事,莫过于逼疯自己的母亲,将人囚在山庄。而后再运用手段将年幼的他与詹宗延互调,瞒天过海。

这本该是天衣无缝。可惜,詹家的旁系多了,对于血统的看重也远超寻常世家。詹宗延长大后越来越像她的脸,成了隐患。

来詹家一遭,倒是让他回忆起来上辈子阮白纯让他去杀的一位詹家旁系领头人。这人是第一位提出詹宗延模样不像詹家人。

也是日后有接棒詹父家主之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