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长明和汹溶的‘友谊象征’,”唐略带讽刺意味地说道,“但你现在是听从于菲登公国的调遣,所以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章闲:“但我是疗愈师?”
唐有些奇怪地问:“你觉得疗愈师没有资格当军官?”
这姑娘瞧着也不像是会这么自贬的人啊?
章闲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没有当军官的资格——她一刀就能把原副将左明放倒,怎么可能没有资格?
“不,我的意思是,李先生伤退了,那个从汹溶本国来的姓刘的小子受不住苦跑了——虽然本来水平也一般,”章闲说:“现在整个军团就剩我一个疗愈师。”
章闲稍微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殿下知不知道,过劳是会死人的?”
“……”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既然姑娘这么说了,那就唯有退而求其次……”
最后这“退而求其次”的结果是,第六军团主将由一名从第二军团调来的将领担任,而章闲荣升为副将之一,是位置排行最末的哪一个,此外手下还多了一个还没出师的小疗愈师。
然而章闲并不不觉得自己比军团长闲适,由于将领大多是空降,过渡期间大多数的差事都落到了对第六军团更为熟悉的她身上。
而那个半路在战中失去了原师父的小疗愈师距离独当一面还远着呢,这不就是要她一边过劳一边带徒弟?
章闲在短暂而难得的空闲时间里,给自己灌了一大壶养肝的野菊茶,咕噜把珍贵的花干渣也吞进肚里,一边面容扭曲地在心里咒骂:
唐,你这压榨下属的无耻之徒,我恨你!
后方的唐:“阿嚏!”
元帅隆:“难道有谁在惦记我们王子殿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