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我倒觉得是有人在诅咒你的王子殿下。”
隆毫无威严之态地:“哈哈哈哈哈!!”
哈哈完之后,他取出一把模样中规中矩的革鞘长刀,将其稍稍抽出鞘露出些许雪亮的刀光。
他道:“这是出自原大师之手的长刀‘逢春’,你看如何?”
“大帅的眼光向来毒辣,”唐顿了顿,补充道:“名字也适合。”
隆:“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那钱款就从殿下薪俸里扣了。”
王储殿下毫无异议地点头。
隆忍不住问:“你倒是意外地上心?”
唐:“先前我问了她一个问题,‘身为疗愈师,为什么要修武’。”
十八岁的宗级前期,即便是放在正统的战士中也算是惊才绝艳了,章闲必然是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血汗。
而且比起那些战士中最可怕的,以信仰驱使自身拼命修行的狂信徒,她却从不曾言及任何关于神的事物。
“她的回答是,‘因为我讨厌自己辛苦救活的人,又在面前白白死去’。”
——不为任何神谕教义,她的信念出于己心,只忠于自己。
唐面露疲惫地,发出了似乎与此事毫不相关的感叹:“菲登公国已经日薄西山,果真是因为失去了神之眷顾吗?失去了神的光芒,我们就终将一无所有吗?”
“听闻山岳之神冕下是位眷顾子民的神祇,陨落之前仍为先民留下了丰厚的遗产,但也正因为国民受祂神力影响太多,再无其他神祇愿将我国收为眷属——祂至今仍是我们的信仰,也是我们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