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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动弹,也任由他在身上予夺。

夜里他戴月而来,白日里则是女眷们隔着一道帘子同她说话。数日后水哥儿也被从巷子里放出来了,看得出来性子被磨平了许多,一双眼睛又惊又恐地看着冬温,问为什么不能进屋去看姐姐。冬温以江晚宁感染风寒的理由搪塞过去,他口吻成熟地让江晚宁好生歇着,等日后再过来探望。

一面蓝屏相隔,江晚宁只默默摸着腕上铐子垂泪。

日日都是如此,她终于捱不住了,哀哀地向江愁予央求。

江愁予无一次不是温情脉脉地安慰,然而眼底自始自终都敛着防备的漠然。

也就是这时,起了战事。

圣上继位之后颁布法律大多危机权贵,流亡在外的端王借机衅事,对那些存有贰心的官员许诺好处,而他本就生于王权之家,故而其势力缕缕不绝,甚至敢公然占据巴蜀之地,聚车百剩卒万人,驻扎于秦岭西面。圣上听闻后勃然大怒,召要臣商议过后,命右相前往禁军驻屯之地与骠骑大将军决议对策。

“这一去便是三十日,家中留你一人,我不放心。”江愁予指腹摩挲着江晚宁靡艳的红唇,对上她殷殷双目,“届时苏朔会随我一道走,我把安白留在家中,他会将你每日所做之事写信给我……腓腓,你知道,不该有的小心思不当有……”

江晚宁抓着他的衣角,喉咙发紧:“我知道,那你能不能把这东西解开?”

这副镣铐令她难堪,也让她抬不起头。

江愁予拨了下金铃:“等我回来再说。”

她急得想哭,但涩疼的眼睛让她流不出一滴眼泪:“若万一府上出事了怎么办,以往遇刺的先例不是没有过,这个物件也只有你能打开……”

江愁予原想宽慰她,他在府上已安插了许多侍卫,且将放置钥匙的地方告诉了安白,不会让她出事。然而他又忧心她说这些话是暗藏了别了目地,眼眸终是渐渐冷了下来,什么都没说。

他起身:“我走了。”

而她头垂在那里,仿佛心灰意冷了,一眼都不将他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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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一夜之间,齐国侯府便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