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惊呼连连, 只有白景离稳如泰山。李卓玉面无惧色,上前看了看他的死相, 对李焕说:“父皇,他是中毒了。”
李焕对李卓玉临危不乱的表现很是欣赏,点头,对太医说:“你去看看。”
太医仔细翻看了尸体以后, 回禀:“陛下,他的确是中毒身亡。微臣检查了一下, 发现他的右手上有一个红点,想是淬了毒的针刺入皮肉, 取了他的性命。”
李成璧总觉得这太医说话时一直看自己, 怪怪的,可他还没开口问, 就听白景离在一旁淡淡地说:“针刺右手,可自始至终在他右侧的……仅有一人。”
底下人窃窃私语起来, 全都用惊愕的眼神看着李成璧。李成璧听得见,他们说的正是:“前太子殿下。”
李成璧明白了,矢口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李焕仿佛在看一个死人:“那又是谁?”
李成璧快哭了:“儿臣如何知道啊?父皇不信可以搜儿臣的身,我、我哪有什么针啊?”
徐阁老哑然失笑:“小小一根针,若想藏匿易如反掌, 太子殿下自是不怕搜身, ”
“你少胡说!”李成璧哪是这些老狐狸的对手, 对方一句话就把他的路堵死, 他只好哀求地看着李焕:“父皇, 儿臣若是拿针刺他,他肯定有感觉的,他一声不吭,怎么可能是儿臣动的手?”
“是么?”李焕问太医。
“回陛下,普通银针的确会疼,但也有些毒可麻痹痛感,刺入皮肉时让人无知无觉。”
李焕淡淡道:“所以,这逆子怕被人说出罪行,居然在朝堂之上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