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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真的没有!”李成璧捣头如蒜,“父皇,一定是李卓玉!他要嫁祸儿臣!儿臣不过是在酒里下了毒,他就要置儿臣于死地!”

“你……”事到如今他还不知悔改,李焕气得语塞。

倒是白景离开了口:“您怕是不知,今日面对他人种种臆测,五皇子从未说过您半句,他……甚至没有为自己分辨一句,倒是您,每一句话,都恨不得置五皇子于于死地。”他又冲李焕躬身:“微臣一时情急心痛,口不择言,还望陛下恕罪。”

不错,无罪的那个保持沉默,反而是有罪的这个,嗓门比谁都高。李焕对李卓玉愈发有愧。“你没说错,今日卓玉受委屈了……卓玉,你这孩子,为何不替自己辩解?”

李卓玉有些感伤,“自从儿臣入宫,已经惹得父皇与皇兄不睦,皇兄已经落到如此境地,儿臣心中实在不忍。”

李焕冷笑:“不忍?他对你可曾有过半分不忍?卓玉,你还是太年轻,册封典礼到此为止。”

李成璧听不出好坏,以为李焕是在责怪李卓玉,才刚生出些欣喜,就听李焕朗声道:“卓玉为人,你们也见了,直接将玉印赐给他便可。”

白景离立刻跪下:“陛下圣明。”

别的臣子还有些发愣,白景离的眼神一扫,他们立刻跪倒一片:“陛下圣明。”

“卓玉,还不来接太子玉印?”

李卓玉迟疑地看了一眼李成璧,恰好李成璧正在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满口重复着“不可能”。再看白景离时,后者冲他点头。

李卓玉的目光也便坚定起来,重新走上台阶,接下金印。

李焕拍拍他的肩:“从今往后便是太子了,当有担当天下大任的自觉,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