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谢谙忽然叫出声。
“怎么了?”沈晴鹤手一顿,漂亮的眸子里布满疑惑。
“你那汤底有蒜。”谢谙道。
沈晴鹤闻言,用汤匙在碗底舀了舀,果不其然,沉淀在底部被切得细细的蒜末浮了起来,追随着嫩绿的葱花翩翩起舞。
“要不让老板重新煮过一碗不放蒜的?”谢谙问。
“不用了。”沈晴鹤笑着摇摇头,舀了勺热汤满足地喝了起来,“挺香的,不用换。”
可是你不是不吃是蒜的么?
谢谙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沈晴鹤的口味变了。
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牛大被几个友人捧得飘飘然,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嗓门儿也没控制住:“可惜了,那位梅大人已经死了,不然的话此事还会更有趣的。”
“那不就死无对证了?”一人问道。
“有景王在怕什么,你以为明镜司是吃素的?被他们盯上的人能完好无损?”牛大嗤笑道。
“有啊,景王与安平侯不就是例外?”那人反驳道,“景王去年进去了,一年后毫发无损地出来了,并且还接管了明镜司,当了一把手,多威风啊!”
放屁!谢谙心道,江老二那一身都是善恶鞭,怎么叫毫发无伤。
那人又道:“还有安平侯,永州那贪墨的二十万两的灾款,还有玩忽职守,当初不也被明镜司盯上了?结果呢?人家根本就没有进去,反而只是被废了太子之位,其他一点事也没有。”
谢谙默然,想反驳又找不到借口,确实除了被废,他没有受到一点实质性的处罚。
“小谙。”沈晴鹤抬眸对上谢谙那黯淡的目光,放下汤匙,拍了拍啊他手背,和声道,“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