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鹤,我没有拿那笔钱。”谢谙坚定道。

“我知道,我信你。”沈晴鹤扬了扬唇。

“可是大家都不信,连他也不信。”谢谙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板上那斑驳的红漆,小声嗫嚅着。

“什么不信?”因着谢谙声音太小,加之隔壁牛大说完了开始在那絮絮叨叨扯东扯西,是以沈晴鹤并没有听清谢谙说什么。

“没什么。”谢谙及时收敛杂绪,听到牛大说着江景昀一大早便赶去明镜司处理案子,散朝之后也还待在那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老板,再煮一碗打包带走!”谢谙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小谙打算去明镜司?”沈晴鹤问。

谢谙点点头,光听人说也不是办法,他得亲自去看看,梅念达死的太蹊跷了。

可又不能直说,是以只能挑了个蹩脚的借口:“去看看二哥哥。”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沈晴鹤道,“昨晚没能见到实在可惜。”

“好,走吧。”

明镜司外,庄严气派的大门正敞开着,鎏金狮首门环在阳光下闪烁着森森光芒,竟硬生生将周遭温度被逼退几分,路过的百姓都忍不住紧了紧衣领,缩着脑袋,目不斜视地走着。

门边站着四个八风不动身着清一色墨色轻甲的男子,脊背绷成拉开的弓弦,面若冰霜,目光犀利,腰间的麒麟纹剑鞘中藏着陵劲淬砺的利剑。

个个英姿飒爽,年纪瞧着也不大,是难得一见的少年郎。只不过现在少年郎遇见了棘手的事情。

遇见了一个……不要脸的安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