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鹤有些震惊谢谙突如其来的转变,正欲询问一二,就见谢谙接过他手里的百福包,欢欢喜喜地挂在腰间,冲他粲然一笑:“晴鹤,你最好了。不要再说什么自贬身份的话了,对我来说你是最亲近最重要的人。”
沈晴鹤莞尔:“好。”
江景昀站在一侧看着谢谙同沈晴鹤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不时咒骂自己,眉宇间的厌恶之色愈发浓厚。
当时的他正在门外站着,看不见谢谙的样子,只是心里觉得酸楚。
可现在看见了,只觉无数把利刃刺入心头,疼得他不适地弯下腰。
江景昀有心避开眼前景象,可脚怎么也抬不起来。
谢谙哭了。
谢谙同沈晴鹤絮絮叨叨说了好些,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身上实在是疼得厉害,最后伏在地上,手里死死攥着百福包,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二哥哥,你都打了我,能不能别赶我走。”
“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就再打我一百棍吧。我还能撑一会儿,我不想走,我想给你提灯。”
“二哥哥,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小谙。”沈晴鹤一边扶起谢谙,一边说道,“大哥允我送你回去,走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
“我不去!”这话恰好又刺激到了谢谙。
他横眉立目,费劲地吼道,“他江景昀凭什么赶我走!我就是因为他才来的,可他却赶我走!我给他做好吃的,给他提灯,给他洗衣服,帮他教训不听话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