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像唤起了师父许多情绪似的,他没有说话,却广袖宽袍,拥她入怀,一只手还抚了抚她的头发。

白露从师父的动作中理解出几分慈爱的意味,心里欣喜,师父这是原谅她了呀!

很乖巧地,也伸手抱住师父。

自以为犯错以后被原谅的白露,收获师父一个拥抱后,对师父更加殷勤了。

乃至于傍晚吃饭时,也要黏在师父身边,拼命给师父夹菜。虽然记不清楚桌子边上另一个红衣的美艳女人和一个蓝袍少年是谁,但她生怕自己记不住人惹人家生气,便也闭口不问。

白露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当得非常称职。

吃完了,师父还没来得及伸手,白露率先掏出一块帕子,周到地给师父擦嘴。

她明显感觉到师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站起身回房走路的时候都变得同手同脚。

白露面对一个陌生环境,当然很害怕。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小毛孩,加紧脚步追上师父,扯了扯他白色的衣袖,说:“我能跟你睡吗?”她怕黑,师父曾经好几个夜晚都守着她。

阿清和长庚顿时惊呆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背影,长庚的筷子啪啦掉在地上,阿清刚喝进去一口汤哗啦啦从嘴里流了出来。

白露陈恳地看着师父,师父听到她的诉求,僵着脖子转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默了一阵,将一只手贴在她额头上,疑道:“发作了?”

她道:“什么发作?”

师父垂下手道:“果然是发作了,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