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凤眼尾上扬,是令人闻风丧胆,专属纨绔唐大少爷的张狂、霸道。

丁顷白将学服胡乱从头顶抓下。

脸色涨红,更显得脸上那只王八活灵活现,他气得发抖,更觉屈辱难堪,一手指着唐安宴,愤恼道:“唐安宴!你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唐安宴哈哈两声,笑得更肆意,若是这砚台伤了钟灵,他还可以欺人更甚。

微冷的凤眼眯起,刺去一道不善的目光,吓得丁顷白手指一下瑟缩,十分没骨气地挪了开去,指向新来的监生,恶狠狠道:“都给我等着!”

唐安宴看着丁顷白连滚带爬出了门,还不忘带走他墨迹斑驳的衣袍,啧了一声,轻蔑地摇摇头:“就这点骨气,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在下虞月卿,多谢唐兄相救,可否交个朋友?”

卸下几分高傲与不屑,虞月卿的声音如玉石相击,泠泠动听。

唐安宴闻声转过头,见那自称虞月卿的民生抱拳朝他作揖,他眉一挑眼一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勾了勾嘴角。

敢和他称兄道弟还交朋友?

胆子是不小。

“不是禹阳人吧?”

虞月卿点了点头,坦言道:“在下西晋人,随兄来此经商,初到禹阳,确实对此地不甚了解。”

难怪又敢呛声丁顷白,又要和他交朋友,初生牛犊的胆子总是大的离奇。

唐安宴又啧了一声,看在他骂丁顷白,骂的深得他心的份上,大发善心送给他一个忠告:“你还是先去外头打听打听小爷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