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佑听钟灵这般一解释,心中的怒气稍缓,身为一斋之长谆谆告诫道:“斋舍号牌是自己抽的,需得按编入住,此乃规定,不可不从,无论同寝之人是何人都需学着共处。”

“不过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希望唐兄你想开点。”

唐安宴冷嗤一声,当他茶壶中的沸水么,整日想开点。

转头看向钟灵,继续道:“你看我没说错吧,这人向来顽固,想和他商量换舍一事那是比登天还难,我看你今夜还是别睡了,省的叫影表妹吃苦头。”

钟灵虽不明白唐安宴此举何意,却还是配合他,苦大仇深地点了点头。

齐天佑听着这话只觉云里雾里,“斋舍一事关钟姑娘何事?”

唐安宴见鱼咬了饵,哪有不提线的道理?

神神秘秘地轻声说道:“你可不知道,我这表弟从小便有个梦游打拳的怪病,家中不少小厮都遭过他的毒手。”

齐天佑显然不信,狐疑地看了看钟灵小细胳膊小细腿问道:“钟兄竟如此英勇?”

钟灵接到唐安宴使的眼色,配合着,状似愧疚捂了捂脸。

唐安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拍着钟灵的肩膀叹息道:“你可别看他表面瘦弱,他梦里打起人来可不手软,如狼似虎猛着呢!”

“那此事又和钟姑娘有什么关系?”

唐安宴鄙夷地看他,“都叫你平时别只顾着死读书,身为监生竟连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这事都不知晓,丢不丢人?”

“心灵感应?”

“可不么?表弟这边梦中打人,影表妹同他心有灵犀,自也是在梦中见到了这般血腥的场面,常常被吓得半夜啼哭不止,更甚的都被吓病了好几回。”唐安宴讲得有板有眼的,将齐天佑唬的一愣一愣。

话听到这,钟灵终于明白了唐安宴的用意,钟灵曾给齐天佑解过围,齐天佑如此君子,定不忍自己恩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