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破空挥响,叭叭抽打石桥。
只听韩季怒不可遏对着三人呵斥道:“我带你们来这是让你们吃酒划船玩享受的吗!啊?”
眼见鞭子就要抽到脚,三人齐齐拔腿跑。
唐安宴甚是无奈,明明是韩季自愿暗度陈仓,偷偷将他们弄出了国子监,出来后又后悔,觉得自己如此行事德行有失,一路上竟将火气撒在他们身上。
还有哪个狗东西说韩季性子温和好说话的?若叫他知道那人是谁,定要撕了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这虎虎生威的鞭子和怒斥,着实和温和二字不搭边。
唐安宴边跑边转身,扮着鬼脸挑衅喊道:“出都出来了,你还摆什么先生架子!小爷不吃你这套!”
钟灵慌忙拉了拉唐安宴的衣袖,对他挤眉毛弄眼睛,示意他别太嚣张。
皮这一会,等回了国子监可是要吃老狐狸的苦头的!
齐天佑早就听不惯唐安宴对先生这般无礼,脚下不停,嘴也不消停,“古之圣王,未有不尊师者也,君子亦然”
唐安宴看病人似的看了眼齐天佑,随后将伞扔给了钟灵,捂住了耳朵,摇头晃脑喃喃道:“不听不听,老古板念经。”
如齐天佑所说,韩季是个君子。
十年了,江子眠交给他的那只包袱,颜色都褪了,却仍旧被珍藏的好好的。
韩季说他至今从未打开看过,毕竟隐私之物,只等着江子眠的弟弟江子闲从狱中出来,好将此物交还给他。
唐安宴去问韩季关于江子眠包袱的事时,韩季以为这帮崽子又想玩什么把戏,还编出了托梦这样荒谬的言论。
可当他看到,钟灵依着唐安宴的口述将江子眠的容貌画下来的时候,纵然是如此荒唐之言,他还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