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香瞬间充斥整间房屋。

韩季疑惑地捏着下巴,奇怪道:“子眠家中除了已逝的老母亲和还在狱中的弟弟,没有别的亲戚,如今会是谁住在这?”

唐安宴看了眼伞下的江子眠,见他仍旧一脸迷茫,无力地叹了口气,原想着故地重游江子眠能想起什么,眼下看来还是悬。

不能靠这蠢鬼。

“都已经十年了,被什么人鸠占鹊巢,也不是没可能。”

钟灵猜测的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呵斥。

一位背着柴禾的布衣老伯疾言厉色,指着他们粗鲁大吼道:“你们是谁!闯到我家里干什么!”

边说边扔下了背上的柴木,抽了一根最粗的,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齐天佑闻言立马上前,对着老伯拱了拱手,解释道:“我们是国子监江子”

话还未说完,唐安宴立马出声打断:“我们是准备去国子监进学的监生,见天色不早,想找一处落脚,不知老伯方不方便?”

边说边从袖中拿出一锭十两银。

布衣老伯见到银子两眼放光,手中的木棍咣当落了地。

贪婪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唐安宴手中的银两,搓着手嘿嘿笑,连声说道:“方便,方便!怎么会不方便。”

喜滋滋地收下银钱,老伯才抬眼细细打量房中的四人,除了一位年长点的,皆不过十五六,个个白净,手无缚鸡之力模样,确实像是读书人。

此处每年不乏赶路要去国子监进学的监生,客栈太小不够住,每每都有不少监生会找附近的农家借住。

方才被银钱迷了心智,这会想起来才狐疑地问道:“这时间赶去那国子监恐怕已经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