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忍不住啧了一声,微晃脑袋暗自敬佩:人生如戏,唐安宴活得风生水起,与他戏精本质脱不了干系。
齐天佑从未见过能将土匪的匪气和纨绔的痞气转化地如此不留痕迹的人,摇头暗叹唐安宴此人若是生在了土匪窝,只怕是能比现在还嚣张。
而韩季,正闭着眼摇着脑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为人师表的他竟会和几个泼猴学子这般胡闹,又是装鬼吓人,又是装土匪唬人,为了替江子闲夺回房契这般不择手段,简直是有辱斯文。
早在田大柱醒来之前众人便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找到一叠赌坊借条,连房契的影子都没看到。
从田大柱晕之前的反应来看,江家人出事他脱不了干系。
也不知是拿了谁的钱,消得什么灾。
眼看唐安宴玩得高兴,都快忘了正事,钟灵出声提醒道:“二当家!您看这屋是不是也值些银钱?”
闻声,唐安宴收起了在田大柱面前乱舞的大刀,摸着下巴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认可道:“屋子可比人值钱。”
田大柱正趁着几位悍匪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拼命扭动着身子。
像是砧板上,知道自己即将入锅,为人鱼肉的鲶鱼,可无论怎么蹦跶都逃离不了命运的菜刀。
该来的总会来,田大柱抖着下巴,看着冷冰冰的刀刃对准了他的咽喉,听好汉一脸凶狠问道:
“房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