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佑按田大柱所说,从厨房土灶后的一块石砖里找到了属于江家的房契。

唐安宴拿着削铁如泥的大刀在田大柱的脸上拍了拍,称赞道:“小老头还挺会藏。”

田大柱看着被抢走的房契一阵心痛,可他不敢显露半分,转头又扬起一脸奉承笑着看向唐安宴,小心翼翼地问道:“房契也给了,好汉能放我下来了吧?”

“不行!房契怎么来的他还没交代,怎么能将他放下!”韩季拍凳而起,突然的出声,几人皆是一脸错愕。

他不是不赞同这般阴险的做法的么?

方才叫他装个凶神恶煞的土匪模样,都推三阻四,一脸不情愿,这会倒是出声阻止得快。

难不成演戏上头了?

唐安宴朝他揶揄一笑。

韩季尴尬地别过了眼,他不得不承认,唐安宴这闹鬼装土匪的法子确实有成效,若是用寻常的法子,想叫这一贯滑头的乡野小民交还房契,谈何容易。

唐安宴反手将刀破空一甩,削断了田大柱几根眉毛,刀尖向下,双手抱着剑柄朝韩季握拳一拱,粗声粗气道:“大哥说得是!小老弟我瞧着这小老头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房契许还沾着官司,惹上了官府确实麻烦。”

一句话就将韩季打成了土匪头子,韩季怒目瞪他。

唐安宴无惧地扬了扬眉,如此一来韩季也上了贼船,就不怕日后回了国子监找他麻烦。

这时,钟灵突然指着唐安宴背后的田大柱,惊呼道:“他吓昏过去了!”

田大柱双目紧闭,脑袋无力地垂挂在胸前,像是被打昏的老母鸡,唐安宴拿刀身拨了拨,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