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揉了揉额,不服地嘟着嘴,晃了晃他的胳膊催促道:“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齐天佑奇怪地看着举动亲昵的两人,心中生起一种异样之感。
表兄弟之间这般‘亲近’的倒是不多见。
察觉到齐天佑的目光,钟灵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个男的!那她刚刚的举动
连忙亡羊补牢,粗犷大笑着拍了拍唐安宴的手臂,粗声粗气道:“表哥你就快说吧。”
唐安宴呲牙揉了揉被钟灵狠拍过的手臂,看着钟灵歉意的眼神,又喊自己一声表哥的份上。
不同她计较。
见两人期待地看着他,唐安宴高傲地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来。
“以小爷多年混迹赌坊的经验,赌坊里那一个个可都是势利眼。田大柱区区一个农夫怎么可能能从那帮人精手中借这么多钱?”
“借条里还有不少过了还钱期限的。照理来说对付逾期不还之人,赌坊常用的手段便是抢砸夺掠,若是家中有值钱之物便抢,有妻儿便让卖身,田大柱有碎银子、有房契却安然无恙”
“显然背后有一个让赌坊都忌惮的人!”齐天佑恍然大悟抢答道。
钟灵连连点头附和,深觉有理。
还不算太笨。
唐安宴欣慰一笑接着说道:“而在问及江家之事时,田大柱先是装昏,威吓之下才说了个连男女都不知道蒙面人,明显不愿意说实话,可之后的态度却突然变了。”
“又是忏悔说要去府衙自首,又是提出让江子闲还债来赚取更多的银钱,目的都是想让我们送他去府衙,因此我猜他定是在府衙中有人,而此人极有可能便是指使他陷害江子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