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裘一见到唐安宴的身影,像是饿了好几日的野犬看到了香喷喷的大肉包,期盼的目光如影随形紧黏在他身上。

唐安宴微抬起伞骨,细密的雨水顺着伞沿有序地滑落,露出他如玉的面庞。

隔着雨帘,看囚车上淋得浑身湿透,乌发一缕缕贴在肥头大脸上的非裘。

大少爷不厚道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非裘手腕上长条的铁链镣铐,紧紧缠在叠了好几层肉的脖子上,像极了一只随时准备勒脖自尽的落水鸡。

唐安宴凤眼浅笑莹莹,夸赞道:“论玩,小爷可是行家,今日看来,是远及不上非大人呐。”

☆、第十九章

非裘看了眼唐安宴身后一脸肃穆的齐鸣,欲言又止。

“齐大人可否回避一下?”

唐安宴不正经地问道,“我瞧他是想同小爷说悄悄话。”

齐鸣难看的面色更是冷硬,鼻中喷出一道粗气,抖了抖钢针似的络腮胡,握着腰中长剑调头离去。

唐安宴啧了一声,不喜欢他的人有很多种,会这般直白明着表露出来的倒不多,看来这大理寺卿是个不会掩饰的直肠子。

转回头,神色淡淡,慵懒抬眸:“说吧,找小爷何事。”

“唐少爷你可要救救我!”非裘一身狼狈跪坐在玄铁打造成的囚车里,一夜之间变得沧桑的小眼灼灼地将他望着。

“就为这事?”唐安宴不屑转身:“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