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忘了爷只是个纨绔?天塌下自有个高的人会顶着,还大祁兴亡呢。”
说到个高人时,唐安宴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齐天佑,略嫌弃地叹了口气。
靠这皇子大祁没啥希望了。
“你!”
见齐天佑沉着脸还想说什么,连忙摆了摆手继续道:“你不能因为小爷聪明睿智,又生得风流倜傥便想叫小爷扛天下兴亡,小爷可没那个兴趣。”
“鬣狗急了尚能一口咬穿雄狮的咽喉,何况是非裘这多年的阴毒狗官。小爷带着你们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还有一重伤在身的江子闲,就算有禁卫军护着,也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更何况抓狗官这脏累活,哪用得着小爷亲自动手?”
这些话是在马车还未出发前,唐安宴禁不住钟灵的再三追问才告诉她的。
显然一切都在唐安宴的算计之内,钟灵看两人吵吵闹闹容不进她插嘴,决定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和齐天佑说说。
车帘此时忽然被人撩起打断了齐天佑的喋喋不休,唐安宴满眼欢喜地看向齐鸣,暗道来的正是时候,他都快被老古板的大道理烦死了!
齐鸣撩开车帘却不进来,目光先是看向齐天佑,点了点头,随后才望向唐安宴,冷冷开口道:“非裘在后头闹自杀,说想要见你。”
唐安宴嚯了一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感叹道:“没想到小爷魅力竟如此之大,竟能叫狗官为我要死要活。”
说罢便撩袍起身,快步出了车厢。
避之不及的模样,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这般不着边际的话在齐鸣听来便是有辱斯文。
不知为何齐天佑会和这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的纨绔混到了一起,心中万分地不喜,却不敢妄议。
板着一张虬髯大汉脸,严肃地将唐安宴带到了囚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