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眠划去胸口纹身此举叫唐安宴联想到了张海死前用瓷碗刮花胸口的自虐行为,估计是怕被发现自己是白莲教的人,故意为之。

张海背地里一直在给闽州沿海搜罗绵薄珍宝,贩卖到番邦来赚取高额的利润,他曾怀疑,张海背后的人定然是有些地位,毕竟要想弄到三桅杆大船出海还进行私下买卖,无权无势之人根本办不到。

而非裘口中这鬼面男都能摆布官员的升迁,显然完全有这个能力。

唐安宴垂头看了看手上的经书,直觉告诉他里头肯定藏了很重要的秘密,不然鬼面男怎会找了十年都不肯放弃?

他将经书揣进了怀里,决定拿回去叫他爹瞧瞧,白莲教的事别人不清楚,参与过那次围剿的唐德肯定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

唐安宴嘱咐大伙此事不要声张,权当自己没听过。毕竟我在明,敌在暗,连着两条人命都与白莲教和鬼面男脱不了干系,可见这群人的肆无忌惮。

齐鸣差人来将非裘带回囚车上,接下来的路都是宽敞的官道,休息够了此刻也该出发。

韩季起身打算回自己的马车上,忽而想起江子闲嘱托的事还没交代完,停下脚步,从袖中拿出他们使计夺回来的房契递给了唐安宴。

“子闲说他也只剩这些东西能拿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唐安宴看着韩季手中的房契,眨了眨眼睛,而后皱起了眉,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

连带着桌上包袱里的珠宝宝钞一股脑地塞回韩季怀里。

“拿走拿走,小爷缺银子吗?真想着要报答我,不如,不如叫他来小爷府上种几年花?”

最好是会种果大肉脆的山楂。

齐鸣的车队刚入禹阳,就见唐德带着一队禁卫军颇有气势地在城门内摆着阵,拦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