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般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走专属的金雕花门,寻常只有伺候在三楼贵客坊的奴仆能见到这样的贵人,他们没认出来其实也不是意外。
谁想得到声名在外的唐安宴竟会穿着这么寒酸的粗布麻衣来这一楼同庶民一起赌钱?
此事的罪魁祸首赌精坊主一听唐安宴的大名,好不容易缓过劲,这会又烂泥似得瘫成一团,两眼一翻,又吓昏了过去。
唐安宴万分鄙夷,抬脚一踢便将这坨紧抓着他的硌脚玩意踹倒在地。
伸手拍了拍被弄皱的衣角,慢悠悠道:“早就想同金大掌柜讨教如何养出一群瞎眼的属下,今日得空不如教教小爷?”
金应山费劲地撑着两胳膊肘子坐了起来,就这小小一起身的动作便带了一身汗,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累的,喘着粗气连连赔笑。
“小人哪敢啊!这群瞎眼的东西,脸上两珠子实在是没什么用,小人这就给他们挖了去,还请唐少爷消消气。”
众打手闻言更是冷汗涔涔,连连磕头朝唐安宴告饶。
唐安宴嫌弃的摆了摆手,“小爷要他们眼睛作甚?只不过嘛,今日小爷在你这金钩赌坊赢了五百二十四两二钱,没想到有人出老千竟出到小爷头上,叫小爷输得是血本无归,爷可受不了这委屈。”
金应山连连赔不是,赶忙叫人拿了一万两过来,双手恭敬奉上。
唐安宴却不收,脸上略有不耐:“小爷说了是五百二十四两二钱便是五百二十四两二钱,这是小爷自己赢回来的,多一个铜板爷都不要。”
他堂堂唐家大少爷,做纨绔可是很有原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