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应山赶忙应下,片刻不耽搁吩咐了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还拿了个金丝绣线的荷包给他装好。
唐安宴满意地接过,面上终于浮起一丝笑,将拿回来的银子在钟灵面前晃晃:“人生落了又起,是不是更刺激?”
钟灵杏眸含笑,点着头朝他拱了拱手,满目钦佩道:“还是我们少爷厉害。”
正以为此事就此揭过,金应山刚擦了擦额间的虚汗,手还未放下,又听唐安宴摇头叹息。
“其实被你们骗点钱这点小委屈也不算什么,小爷也不差钱,可你们竟然动手打小爷!小爷身娇肉贵被这你们这一威吓,这小心肝到现在还突突跳。”
心肝不跳问题才大吧?
金应山垂着脑袋也不敢辩,一双肉眼笑得很勉强,这话听起来像是要讹钱,可方才明明连多一个铜板的钱都不要,这会倒是把他弄迷糊了。
这唐大少爷究竟想要什么?
唐安宴边说还边捂了捂胸口,一脸心肝痛的模样接着道:“金掌柜官马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这般会做生意,不如你替本少爷算算这笔账?”
金应山听闻此话,更是惶恐,刚站起来的身子瞬间又跪了回去,心中恨不得将那个惹了这祖宗的狗奴才撕碎咯!
波棱盖子砸在地板上的声响,让钟灵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金应山这般忌惮唐安宴,甚至不顾面子当众下跪,不仅是害怕唐家权势,更是为了保住自身利益。
金钩赌坊只是一小小产业,大可不必如此卑贱,他能爬到今日禹阳首富的地位,依靠的更是那官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