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同为尚书之子,谁又比谁高贵?
丁顷白终于想起了自己身份也不差,更何况他们人多,真打起来未必会输。
这般一想人一下不怂了,仰首挺着胸脯走到了唐安宴面前,嘲讽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唐大少爷何时喜欢上了狗拿耗子?”
难得见丁顷白硬气一回,唐安宴眼角含笑,没像以前那样鄙弃他,装得一副好奇神色,看着染了墨色的九莲塘水浅笑道:“小爷甚是无聊,见你们玩得开心,便想来凑热闹,方才手滑这伞才飞了出去,看来这伞是同你有缘,不如就送你了。”
丁顷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唐安宴这人向来是你不去招惹他,他便不会故意找你茬,细想今日也没招他。
真是意外?
扫了眼地上的奇怪的纸伞,丁顷白莫名其妙地挠了挠额角。
钟灵见到唐安宴自觉有了依仗,一手扯着他的衣袖,一手指着丁顷白张口便想骂,却见唐安宴警告的目光扫来,骂声在喉间打了个转,终归还是被咽了回去。
这才记起唐安宴不让她插手范松的事情。
唐安宴少见对她面色不虞,钟灵在无声指责的目光洗礼下垂了头,讪讪收回手不敢再多话。
虞月卿此时却从钟灵身后走了出来,愤愤说道:“这哪是玩?分明就是丁顷白在欺辱同窗,你看范松被打得多可怜。”
虞月卿伸手指了指垂眸一言不发的范松,带着一身正气,嘴皮子嘚啵嘚啵,将丁顷白的恶行一一罗列。
不但说了范松所遭的罪,还说了自己的。
丁顷白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会整虞月卿唐安宴早就猜到,因为齐天佑被搅入其中,唐安宴也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