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顷白在虞月卿被窝里藏老鼠,饿极了的老鼠在虞月卿熟睡时啃起了他的足衣,吓得虞月卿挂在齐天佑身上薅都薅不下来;

还曾在虞月卿饭菜中放断了头的毛虫,却因虞月卿不喜那菜,同齐天佑换了,害得齐天佑几日吃不下饭;

更甚的在虞月卿上交的习作中添上辱骂先生的话,齐天佑出言佐证是个误会,却被盛怒下昏了头的先生一并罚了。

丁顷白做这些事信手拈来,半点不留痕迹,吃准了没有证据齐天佑也奈他不何,越发变本加厉。

而当唐安宴听到这些事

他幸灾乐祸地笑了。

谁让老古板先前对他见死不救?此乃天道轮回报应。

纨绔唐安宴的小肚鸡肠比起丁顷白也是不遑多让的,显然虞月卿不知道到这一点,还以为唐安宴是来主持正义的。

丁顷白听着虞月卿的指责,不但不气,反而洋洋自得,仿佛说得这些话皆是在夸他,还时不时反省自己,这还可以改进,那还可以加强。

等到虞月卿终于说累了,丁顷白终于想起了正事,指着被墨汁染黑的塘水惋惜道:“丁爷我向来与人为善,见范松连块像样的墨都没有,更是念在同窗之谊为他备了这一池的墨水,谁知他竟不领情,着实浪费了丁爷的一番真情实意。”

范松闻言握紧了拳头,垂着头径直往塘边走去。

虞月卿见状忙将他拦下,桃花眼中皆是不认可,焦急道:“你不能跳,他这是故意羞辱你,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丁顷白听了此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