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不似普通春楼妓院,既是隶属官家,署衙、人役、刑杖一应俱全,对官妓的管教自然严格,轻易难以逃脱,不然他们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唐安宴以那张欠条为由,要金应山帮忙,未说自己真正的目的,只说了与人打赌,要去教坊司看一看这花魁大赛。
金应山不疑有他,只当纨绔少爷整日闲的发霉,给自己找刺激。
唐安宴先让金应山从户部那买了两个贱籍女子的户籍,再让他同掌管教坊司的奉銮做一笔交易。
说是交易,其实更像是赌约。
他要金应山与那奉銮签契,让虞月卿化名流月参与今夜的花魁争夺赛,若是能进三甲,所赚的银子以金应山之名拿五成当做流月的卖身钱,若是未进三甲,此女子便当送给教坊司,分文不取。
金应山能坐上禹阳首富的位置,与其对金钱敏锐的嗅觉有着极密切的关系,只要让金应山对虞月卿表现出十足能赚大钱的自信,以精明出名的奉銮断然不会拒绝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而对于能赚钱的摇钱树,他自是会好生相待。
这是他能想到最安全的卖身方法。
眼下契约一签,计划便完成了第一步。
接下来便要看虞月卿和钟灵的了。
☆、第二十八章
皓月当空,柔光净水,漫天的星辰与月交织成一卷秀美画卷。
渝淮河上一艘挂满明灯的花船凌波,这是为了今夜所选出的花魁,携同出手最阔的恩客,共度春宵所备下的。
禹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唯教坊司最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