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能啊,丁倾白怎会知道他今夜会去教坊司?
虞月卿抿了抿嘴,明显能感觉到唐安宴对她的淡漠,好似方才从他眼中看到对钟灵的那抹微末的柔意都是错觉。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失落。
钟灵听了这话显然有些不安,杏眸凝在唐安宴身上,不放心道:“那你找地躲好了再等,别大咧咧地站在路中间,小武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别逞强”
见钟灵又开始念叨,唐安宴连忙摆手,“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别念了,再不快走天都亮了,小爷自有分寸。”
“那那我们先走啦,你等到天佑兄就赶紧回来。”
虞月卿捏紧了身上绛红锦袍,临走前垂了眸小声道:“还有我是女子这事先别告诉天佑兄。”
以齐天佑的性子,若叫他知道虞月卿是女子,只怕是不会允许她再待在国子监。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唐安宴也懒得管,当即点了头应下,手掌在马屁股上一拍,目送两人离去后,他立马转身回了丁家私宅。
唐安宴原以为是那鬼面男伙同吏部故意陷害那政史,他只不过是碰巧卷入其中而已。
这会看来今夜吏部突袭芸花楼。
或许是冲他来的。
夜越深,风越狂。
丁家私宅灯火大亮,听说儿子被歹人掳走,丁尚书亲自带人赶来搜寻,看着厢房墙上血红的‘我是畜生——丁顷白留’的字样,凄厉的怒吼声都敢赶上了呼啸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