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晃着腿闲坐在树杈上,微微拨开浓密枝叶,看着私宅鸡飞狗跳的景象,挑眉勾起了恣意张扬的笑。
正所谓灯下黑,一个个只知道出门找,哪晓得丁顷白就被他藏在了床底下。
畅快的笑意没持续多久,春日夜里的狂风带起的寒颤一粒一粒从身体里冒出,这寒气又像是从他心里冒出来的,阵阵冷气直冲头顶,一想到齐天佑这会还没来,大少爷愤愤咬紧牙。
若是齐天佑在这,光用眼神就能将他塑成冰雕。
唐安宴阴沉着脸,抱着双臂用力地搓了搓试图让自己暖和点,此时钟灵带着虞月卿回了唐府,丁尚书也带着大队人马满城出门寻儿子。
又等了不知多久,齐天佑终于驾着马车姗姗来迟。
唐安宴远远看见,呵呵冷笑,一点也不着急现身,反而带着捉弄恶意的目光,盯上了枝头的那个马蜂窝
☆、第三十章
韩季拧着眉,手中夹着几卷四书五经的注文释义,仰头看着兵部尚书府锃亮的牌匾,叹了口气。
听说刚被吏部抓了的工部侍郎之子指证唐安宴也去了教坊司,吏部上门来想要请唐安宴问话,却被唐德用棍子打了出来。
同朝为官,兵部尚书仗着自己权势滔天,是半点没给留情面。
唐德护犊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被惹烦了,干脆连府上大门都不开,还在门口石狮上立了块吏部走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韩季这才知道,唐安宴的跋扈嚣张原来是遗传的。
前几日是国子监难得的休沐日,禹阳发生了很多事,尤其是官场上,连抓了禹阳两大官员弄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