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垂着嘴角瞥见钟灵在和范松,眼倏地一亮,朝齐天佑挥手告辞,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一把勾住范松的肩,大少爷满脸期待地看着他,问道:“算学前两题是几何?”

听了范松的答案,唐安宴叉腰大笑,这次他肯定不是丁等了!

方才同齐天佑一问,还以为自己错了一题,没想到范松答案竟与他相同。

一想到老古板还不及他临时抱的佛脚厉害,他心里更是美滋滋。

范松看着唐安宴满脸夸赞地将他瞧着,面上微红,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谦虚道:“我做的也不一定对。”

听闻此言唐安宴立刻不高兴了,前一秒还在狂笑的脸,这一秒凤眼微眯,带着寒光,威胁道:“你敢不对试试!”

范松与唐安宴不熟,自然不知道唐安宴这变脸的绝活是川地学的,见少爷冷了脸,吓得肝一颤,咕咚咕咚连咽下两口唾沫,才让自己的心跳的没那么快。

钟灵见状忙伸出手,揉上唐安宴的面颊,想将他这一脸的煞气揉掉。

“大晚上的,你就别出来吓唬人。”

范松今年才十五,比钟灵还要小上两岁,自知道范松的年纪,她本就泛滥的母性,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唐安宴将钟灵的手从自己脸上扯下来,连连后退,抬手往自己眼上一挡,没正形侃道:“好刺眼的佛光!”

钟灵被他打趣的忍不住大笑,伸手要去打他,唐安宴自是不会坐以待毙,拔腿便朝斋舍跑去。

唐安宴今日肚子里的墨水都吐了个干净,连带着身子也是精疲力尽,早早地便洗漱完上了床。

钟灵看着倒头就睡的唐安宴,到嘴的话头又被她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