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考的最后一场,也是唐安宴最没把握的一场,算学。
勉勉强强将前两大题算了出来,可最后一题他深觉自己挠秃头也挠不出答案来,索性放弃。
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
三门文考结束,黄昏已谢去,夜幕即将铺开。
唐安宴身疲力竭勾着钟灵的肩膀拿她当拐拄,一齐往诚心堂外走。
从来不知道考课是这样费心神的事!
以往考课他要么是不去,去也是呼呼大睡,这会全心全力考完,连着几夜未眠的疲惫一下子全涌了上来,竟比和家里老头拳拳到肉的过招还要累。
齐天佑跟在两人身后,背着手翩然走到了唐安宴身侧,依然是那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开口问道:“安宴兄考得如何?”
唐安宴仰头瞥了他一眼,想起什么,忽的从钟灵身上起来,拿出了对待天选之子的态度,端直了身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一脸严肃道:“能不能过就靠你了!”
齐天佑疑惑地皱起眉,过不过与他有什么关系?
唐安宴正同齐天佑问算学前两题的答案,钟灵忽瞥见范松越过他们往门外走去,忙赶了上去。
正想嘱咐叫他回去别忘了喝药,却在见到他的面颊时,不由地顿住。
范松今日是同他们一起在考场没错吧?
这红光满面的精神小伙模样,怎和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
她竟不知,考课还有治病的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