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以往只动脚?她以往还对他动过脚?

满脑子的慌乱叫她没有办法静下心思考,一颗忐忑的心更是像用细线系着悬挂在了崖边,随风摇摆带着摇摇欲坠的趋势,似乎随时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在唐安宴起身的一刻,她更是连呼吸都差点乱了节奏。

她怀疑自己被发现了。

然而唐安宴只是将她作恶的手从胸口挪开,放到了她身侧,而后轻轻地为她盖上了锦被。

唐安宴的动作缓而柔,带着他自己都没注意的宠溺和小心。

钟灵惊讶后冷静下来,趁机翻了个身,背对着唐安宴。

直到听见大少爷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再次躺下。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热的,手心出了不少汗,她不动声色地将被角悄悄攥着在手心里,好似这样就能按下躁动的心跳。

然而心跳尚未平复,正当她以为没事了,裸露在被子外的脚底忽像被鸿羽拂过一样痒得慌。

紧接着一股暖意从冰凉的脚心蔓延到四肢百骸,激的她克制不住猛打了个激灵,连带着心上都起了密密麻麻的颤栗疙瘩。

钟灵错愕地瞪大了眼,这麻麻的刺激差点没让她失口叫出声来。

脚底的触感太熟悉。

她好似想明白了,唐安宴刚才那番话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