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土地像为顶门柱,在神像与斑驳的土墙之间,用碎石磊成了一个石堡。

她本以为斜靠在神像两侧的木板是屋顶掉落之物,这会一看,这两木板却是这石堡的门板。

里侧还挂着洗的发白,却能遮挡风寒的厚实油布,如此也不奇怪两孩子大冷天能在这残垣里生存。

担心使太大劲会将他们赖以生存的窝给毁了,钟灵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轻轻地掀开油布的一角,午后的暖阳瞬间倾泻了进去,照亮里头一堆厚实的稻草,两床破棉被整齐地叠在上方。

“有人在吗?”钟灵礼貌问道。

半晌没听到有人答话,正当她打算进去仔细看看,门外忽而响起一阵喧闹。

“你这坏人!还我豆芽儿!”

钟灵闻声赶来,见到的便是唐安宴面若冠玉的脸上布满了‘爷不爽’的阴霾。

唐安宴一指抵在一脏兮兮男孩的额前,身子远远地站着,斜着眼打量男孩一身乞丐服滚满了脏泥。

紧握着拳头,阴恻恻威胁道:“你别过来啊,再过来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小男孩看起来只有八九岁,浓眉方脸,面色发黄、身体消瘦,显然是饿出来的。

此刻正举着皮包骨的双臂,拼命朝着唐安宴的方向挥动,却因为唐安宴手长,只能凌空乱抓。

钟灵忙往中间一站,两手伸开,分开一大一小两人,大喊了声“停手”。

唐安宴见钟灵出现,忙收回手站到她身旁,两指牵住她襕衫的衣角,摇了摇,翘着鼻子委屈道:“他欺负我!”

看他理直气壮地告状,钟灵差点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