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此言刚巧被走出土地庙的唐豆听见,他应是背着两人又偷偷哭过,眼睛红肿,在消瘦无骨的脸上看着煞是惊心。

唐豆红肿着不屈的眼,蕴藏了无穷尽的力量,坚定地看向两人,开口道:“我不可怜,我只不过是在经历我该经历的,这样我才能长大!”

闻言两人皆是一愣,还是唐安宴先回过神,胸腔震动带出一阵愉悦的笑声,凤眸闪着赞扬的亮光,“这小子有点意思。”

唐安宴领着钟灵和唐豆进了刘记布坊,在袖中掏了半晌也没掏出锭金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囊中羞涩一事。

尴尬地清咳了两声,大少爷就算兜里没钱,那也不能没了气势!

镇定的空掌拍在柜台上,威风凛凛跟个霸王似的对刘掌柜吩咐道:“先带这小子去洗个澡,然后给他找身衣裳,顺道将尺寸量量,按小爷的规格先做几套成衣送来唐府,银子么,今日小爷没带,到时你去唐府找福管家要。”

刘掌柜连声应下,喊了伙计带这小乞儿下去洗澡,含笑恭敬奉上茶。

唐安宴一向挥金如土,对他们从不吝啬,他倒不怕唐安宴赖账,就是看唐大少爷带着个穷酸乞儿觉得奇。

也不知哪来的小乞儿,竟如此有幸能入了唐大少爷的眼,还要用最好的料子量身定做衣裳。

要知道他们刘记一尺布百两银的美名在外,平日在禹阳接待的可都是些有头有脸、非富即贵的达官显贵。

给脏兮兮的乞儿定制衣裳,打开店以来还是头一遭。

唐安宴接过刘掌柜递来的茶盏,和钟灵落座大堂,见刘掌柜还在一旁候着好似想打听乞儿的来历,大少爷不耐地摆手让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