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了所有妾室后,又将母亲送去庄子上养老,直到母亲逝世,他都无法释怀。

尽管知道只要过错在于自己,不该顺着母亲心意纳妾还醉酒与人圆了房,这才给人机会去夫人面前耀武扬威,造成如今的悲剧。

自此立下誓言,他的子孙终生只能娶一人。

唐安宴随口无心的话,戳到了唐德的伤心往事,他不动声色悄悄扯了扯钟灵的袖口。

钟灵会意,立马出声帮忙解释道:“唐叔您可千万别同他生气,安宴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他若敢糟蹋姑娘,我第一个不饶他!”

“何况他哪有那个胆呐?”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指天日誓替唐安宴担保道。

唐安宴名声虽不好,可男女之事上他从不乱搞,钟灵还是很信他的。

唐安宴站在一旁,连忙附和着点头,唐德这才稍稍消了点气。

猛灌了几口茶冷静下来,眼神又落到了这来历不明的小儿身上。

唐安宴接到唐德询问的眼神,立马拍着唐豆的头,拍西瓜似的郑重介绍道:“这是我刚认的小弟,我给他起名叫唐豆,今儿个起就是你干儿子了,看在我这么孝顺给您添儿子的份上,您将我刚刚说的话当屁放了吧。”

合着不是给他找孙子,而是给他找了个儿子?

唐德眉头跳了跳,恨不得一掌呼到唐安宴笑得洋洋得意的脸上,深觉还是平日打少了,才养成了这样一副想一出是一出的随便德行。

唐安宴转手给唐豆拿了杯茶,让他敬给干爹,唐豆却不肯,说不能随意认爹。

此举更是惹恼了唐德。

想他堂堂禹阳兵部尚书,多少人抱着他的腿想叫他爹都没这个机会,居然被这瘦猴似得黄毛小儿给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