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似有若无的眼神落在虞月卿桃红的脸颊,弯起意味不明的笑。
瞧瞧这含羞带怯的妩媚模样,老古板人虽古板,艳福却是不浅。
一问才知,原来虞月卿以前没学过射箭,又不想在武考上丢脸,这才请了齐天佑帮忙。
钟灵见唐安宴老不正经地盯着虞月卿,揶揄笑着将人脖子都瞧红了,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说正事。
唐安宴噢了一声,朝齐天佑道:“点名簿给小爷瞧瞧。”
“点名簿?要这个做什么?”齐天佑不解道。
“我们想知道范松中毒那日有什么人缺过课。”钟灵率先回道。
原来是为了查范松中毒的事,齐天佑皱起眉,为难道:“不是我不想给你,你也知道那几日我请了假,簿子不在我这。”
听齐天佑这样一说,唐安宴才想起,在齐天佑请假没来这几日,每日都是请当堂授课的先生代为点卯。
眼下这簿子应当在大考前,上了最后一堂春秋课的孙先生手中。
而孙先生此刻正被关在考堂里评卷。
为了保证此次评卷的公正,最快也得明日张榜时才会出来。
唐安宴沉下嘴角,面色算不上好看。
心里很不得劲。
这就好比即将过河,却发现最后一块踩脚的木板被水冲走了,明明都快看见对岸林间的景色,却又不得不停下脚步,隔江而望。
唐安宴正思考着,是等到明日找孙先生要名册,还是湿鞋踏水另寻捷径。
虞月卿握着弓,一双多情桃花眼带着困惑:“你难不成怀疑是陶仁言给范松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