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葡萄虽难了些,可以他的技艺未必中不了,但若让赵任凡射葡萄,唐安宴盯着,也不敢耍赖故意瞄别地,确实容易伤到他。
思及此,他接过赵任凡递来的弓,没有再多言。
一蠢一精,难怪能相处这般和谐。
唐安宴忍不住暗叹,赵任凡有两把刷子,三言两语将陶仁言骗得团团转。
既如此
不如就再帮他一把?
唐安宴伸手指了指准备好架弓的陶仁言,懒散吩咐道:“你先做靶子。”
陶仁言下意识脱口反驳道:“为什么不是他先?”
陶仁言困惑不解,但迎上唐安宴冷冷扫来的眸光,他立刻消了声,如受过调/教的犬儿低眉顺眼,乖巧地跟在唐安宴身后。
唐安宴将他带到他选定的位置。
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比武考的距离大概还要少那么三分之一。
足够让赵任凡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胖嘟嘟圆滚滚的苹果,从陶仁言方巾儒帽上不知滚落了几次,唐安宴依旧不恼,甚至还十分贴心地帮他捡起,亲手放在他头上。
此举叫非但没有让陶仁言感到受宠若惊,反倒是一直提着心吊着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