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行事乖张,什么时候见他这般好说话过?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唐安宴令人发寒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听说是你给范松下的断肠草,想嫁祸给小爷?”

此言如平地乍响的惊雷,吓得陶仁言一双短腿又有要软下去的趋势,涔涔冷汗瞬间漫上额角,张口便喊冤。

“哪个瘪三说的!我我怎会做这样事,唐少爷你可千万别听别人胡说八道,就算是借我几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嫁祸给唐大少爷啊!”

唐安宴轻笑:“如此说来,嫁祸我不是本意,但那毒,确实是你下的?”

陶仁言身子倏地一僵,随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反驳,“不是我!我没下毒!”

唐安宴却充耳不闻,对着草包脑袋、耳根又软的陶仁言继续诈道:“你也知道小爷脾性,你就不奇怪小爷今日为何找你练箭?”

唐安宴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今日突然找他和赵任凡的茬,还要他这个官生先做靶子,明摆着偏向赵任凡

陶仁言呆滞地眨眨眼,细品唐安宴话中的所指,恍然大悟。

是赵任凡那狗东西背后给他捅刀子?!

可是怎么可能呢?方才赵任凡还处处为他着想,陶仁言皱起眉,面上浮起一丝迷茫,不怎么相信赵任凡会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见陶仁言挣扎犹疑的神色,看来他仍旧不信,唐安宴轻蔑地笑了起来,真假参半继续胡扯道:“其实这主意还是他给小爷出的,说这样才能给我出口恶气,不信就看看你手中的弓,就知道小爷诓没诓你。”

陶仁言依言举起手中的弓,却见这把一直由赵任凡帮他拿着的弓,弓弦却被松过,一股荒唐背叛感刹那间涌上心头。

被松了弦的弓,根本射不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