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铁证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不信。

难不成方才赵任凡对他的关心,都是装出来的?

陶仁言眼里忽而闪烁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眼珠子狠狠地瞪向不远处正在搭箭拉弓的赵任凡,模样像极了一只忿怒的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疯犬。

唐安宴冷眼看着,见柴加的差不多了,适时添了把火。

“小爷向来深明大义,觉得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可他却说他有证据,带爷看了一个只能容四五岁稚童通过的洞,说能通到国子监外,将断肠草送进来”

陶仁言闻言面色霎时变得铁青,猛地扔下手中的废弓,一阵风似得冲到了赵任凡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左右开弓地扇了起来。

“区区一介民生,反了你了!竟敢陷害爷!”

“唔——你”赵任凡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扑倒在地,眨眼又被扇肿了嘴,等反应过来才抬起手去挡陶仁言失去理智的怒打,陶仁言根本不听他说话,他一想到他竟将这样不要脸的货色当做好兄弟,上当受骗的荒唐羞恼,让他恨不得立马将身下之人弄死。

看到方才还礼让谦虚的两人,这会和泥地里打架的野鸡一样扭作一团,钟灵三人都看愣了。

齐天佑率先回过神来,飞速将口中的果肉嚼烂咽下,凛然道:“住手!监内不得斗殴滋事,快给我住手!”

钟灵见齐天佑要插手,忙往他嘴里又塞了个苹果,虞月卿想起唐安宴的嘱咐,也上前来拦。

唐安宴闲逸踱步,带着一脸看好看的神情,走了回来。

到目前为止陶仁言的表现,都算正常,是个人被信任的兄弟背叛,都会生气。

唐安宴拍上齐天佑的肩,让他稍安勿躁,似笑非笑状似制止,对着地上两人道:“省着点力气,小爷的账还没算呢,一会可别扰了爷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