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伙都心知肚明,却又无可奈何,更不好当着范松的面说出来。

众人一时相对无言,气氛微冷。

钟灵乐观道:“起码给了范兄一个交代。”

范松点了点头,他知道赵任凡能被判这样的刑,唐安宴和齐天佑没少出力,毕竟如今的世道,又有谁会去管一个贱籍的生死?

范松举起酒杯,真挚的眼眸看向上座的两位,想起唐安宴先前的嫌弃,他抿了抿唇,千恩万谢都化作三个字。

“敬你们。”

铿锵有力之声响起,唐安宴玩味地看着范松。

果然,在国子监里,范松的低眉顺眼都是装出来的!

不然一个人的性子,怎会在一夕之间改变如此之大?

往常见他都不敢抬头,此刻不但与他们对视都不躲闪,眼里还闪烁着神采奕奕,微露锋芒的亮光。

能屈能伸,会忍能忍,绝非池中之物。

唐安宴看着这样的范松,觉得顺眼,十分给面地举杯一碰,仰头饮尽。

刚放下酒杯,又听虞月卿愤愤道:“最可恨的是真正杀人的陶仁言,竟然全身而退。”

陶仁言除了被唐安宴打成重伤之外,半点责罚都没有受。

没有证据,大理寺也没办法抓人。

不是唐安宴不想出手,而是他答应过唐豆,让他自己报仇。

但唐安宴恶气不出,心里憋得慌,因而就吩咐小武偷偷废了陶仁言一胳膊。

比起豆芽儿的命,区区一条胳膊这都算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