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回来时,却发现唐府是一点都没变。
各种小厮仆人都对她都表现出一种莫名的亲切熟悉和热络,其中还不乏一些新来的,让她差点以为三年来她都不曾离开过。
甚至让她一度怀疑,这三年唐府的时间是不是静止的。
“少爷,您和钟姑娘今夜不是去同窗家留宿吗?”
爱财困惑问道:“怎大半夜,穿成这样回来?”
唐安宴沉着脸,不理会他的疑问,自行抬脚迈进了大门。
钟灵知道唐安宴不爱解释的脾气,朝爱财投去不要多问的眼神。
爱财心领神会,两人应该在吵架。
咱区区下人一个,不敢说,也不敢问,乖巧地给两人打着灯笼,送回了唯我阁。
钟灵眼睁睁看着唐安宴路过她的房门不进去,反将她抱进了他的卧房。
猜想应是要和她算账。
一颗忐忑的心,如同这层层轻纱柔蔓的帐子一般,随风飘荡,失了重心。
唐大少爷的卧房大而华贵,床上挂着的帐子都是薄如蝉翼、若晴空中薄云的烟影纱。
地上铺着的瓷瓦冰砖,赤着脚踩上去,冰凉舒适,却丝毫没能让唐大少爷降下半点火气。
不吵不闹,也不炸毛的唐安宴太吓人,给她感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表面越是风平浪静,这暴雨越是惊天动地。
她从未见唐安宴这般生气过,却也知道他是担心她吃了亏,被人占了便宜。
忐忑的同时,心里又莫名觉得暖。
复杂的情绪在心头交织,钟灵更是不知道一会该怎么解释。
然而唐安宴只是将她往他的床上一放,什么话都没说,就在她身侧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