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唐安宴坦荡澄澈的眼眸中尽是真挚之情,他更是受宠若惊。

唐大少爷竟然在夸他?!

他抑制不住红了脸,本还以为唐大少爷听了他寒酸的家境,会嘲笑他,没想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唐安宴自诩看人有几分眼光,他觉得对范松潜力无限大,绝不能以貌取之。

就像这割人蔓。

长得平平无奇,一副不起眼的墙角杂草的模样,可只要细看,就能看到他身上藏了锋芒。

而当你过分轻视,不在意它,一不留神,止不准还反过来被他所伤。

割人蔓的锯齿如范松所说那样锋利,用它不用半刻钟,便轻易将绳子割断了。

唐安宴双手解开束缚,便去解齐天佑和范手上的绳子,顺带简单说了下眼下的形势,紧接着嘱咐了一会的戏码该怎么演。

“踏踏,踏踏——”

过道尽头忽而响起了一人的脚步声,三人迅速将刚松开的绳子,假意绑回手脚上,系了个活扣,伪装成没有解开的样子。

除了唐安宴,齐天佑和范松飞快地躺回了地上,经由唐安宴纠正,姿势位置都和没醒前一样,分毫未差。

刚做完这些,那小矮个土匪才端着盆水,走到了牢房外。

他见唐安宴依然安分地坐着,而他身后两人还未醒,安心地点了点头。

这两日他们老大不知怎地对两新来的楞头小子格外赏识,成日关着房门,也不知与那两人聊些什么,忙得就连刚抓回来的值钱肉票都顾不上管,只吩咐了句“好生看着,没下令前不准动他们”就将人扔进了这本已废弃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