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扬着的,是专属少年的意气风发。

暮色渐沉,唐安宴见原随风仍不肯认输,立掌挡住他的攻势,建议道:“今日时辰不早了,不如改日再战?”

原随风是个武痴,难得打得这般尽兴,停下动作,才感知到肚里唱起了空城,见天色确实不早了,爽快地点头应下。

不打不相识,一架成兄弟。

所谓相逢意气为君饮,难得碰上能与他一块打架的兄弟,只道相见恨晚。

原随风垫着脚,随性地搭上唐安宴的肩,“走,原小爷做东,今夜定要和安宴兄不醉不归。”

原随风与唐安宴勾着肩搭着背,说请他去燕京最出名,就在不远处的望月楼,畅饮一番,略尽地主之谊。

唐安宴也是难得找到这般合眼的兄弟,也不推辞,喊上一直躲在树荫里睡觉的范松,和原随风一起朝望月楼走去。

走了没两步,他猛然想起

钟灵呢?!

原随风见唐安宴僵硬停下脚步,微笑凝固在脸上,目光还很呆滞,奇怪问道:“安宴兄这是怎么了?”

范松是个明白人,早在两人打的天昏地暗之时,他便想出声提醒,是不是该去找找钟灵,本来钟灵说是会在国子监外等他们,可都出来这般久了,也没见钟灵露面。

然而打在兴头上的两人,根本听不到范松在说些什么。

范松又想起钟灵说她曾在燕京生活过三年,猜想她许是去见什么好友,燕京他和唐安宴都没钟灵来的熟悉,因而也没不依不饶,扰了两人打架的雅兴。